冼天青

一片尘

【邱蔡】熊和鱼掌和猫(十七)

可爱

大豆豆啊:

*表白了表白了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写了个车灯下章就是车了嘻嘻
*下错药的可怜的蔡师兄
*换算一下二十万两白银可是相当于人民币一千多万呢



半个月倏忽而过,是夜的玲珑坊彩灯花烛往往而是,不知情的还当是过年。


蔡居诚这半个月跟个宝似的,一个客都不必接,每天除了吃啊睡啊,就是被逼着学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但蔡居诚自信不可能在下,所以都没认真学。


只是那日他闲着无聊在楼下大堂里转悠时,忽然听得有人在说:“你知道吗?武当的邱道长云游去了!”


蔡居诚脚步猛地一顿,眼神幽幽地飘了过去。


说话人被他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来才觉丢人,不禁开口喊道:“看什么看!那个小倌儿!”


“老子偏就看了,你待如何?说清楚,什么邱道长邱王八的,云游是怎么回事?”蔡居诚虎落平阳是虎落平阳了,唬人的气势倒是一分不落。


方才那人同桌的朋友似是知道蔡居诚的事的,便讥讽道:“世事真是玄妙啊,你说邱居新要抢武当掌门的位置,可人现在云游去了,对那位子瞧都瞧不上眼,你道有趣不有趣?”


“他云游做什么?”蔡居诚紧蹙着眉问。


“还能做什么?你们牛鼻子最爱说的那个,大道?对不对,追寻大道!哈哈哈!”满座人皆哂笑起来,蔡居诚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只是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盏,拂袖而去。


大道,大道,日你个仙人板板的大道!


邱居新,天下俗人都这样嘲笑你呢,你又在执著些什么?


为什么就不肯回过头看我一眼,看一眼我这个俗人呢?


于是蔡居诚到这时,才真切地担心起了七天后,自己的清白问题。



此刻的蔡居诚,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若等会进来的人真的不是邱居新,他就以猫的模样逃跑!


其实早可以这样,但蔡居诚笃信着欠债就该还钱,甚至还要在后面带上个天经地义。


但今天这样真不行,蔡居诚已经变了猫,衣服全扔在床上,然后自己跳来跳去跳上跳下个不停,紧张得要命。


到后来他努力贴在门上听下面的动静,整个猫都快扁了。


“哎哟,这位钱大人出五万两白银!还有更高的吗?没有了吗?”梁妈妈那近乎尖叫一般的声音听得蔡居诚心烦,说来那个钱大人他也知道,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反正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真是令猫一阵反胃。


“十万。”突然一个又冷又硬的男声插了进来,生生卡断了梁妈妈的尖叫。


蔡居诚顿是一僵,他觉得这个声音像邱居新又不像邱居新的,还是危险得很。


“这是二十万两白银,我要赎他。”梁妈妈一时安静如鸡,下面的人声鼎沸也渐渐止息了,直到蔡居诚都听见那人上楼的嘎吱声了,梁妈妈才抖着声说道:“没……没有比这位……穿斗篷的爷更……更高了吧?”


鸦雀无声。


蔡居诚更怕了,他觉得邱居新应该没那么有钱吧?


然后他就伸伸小短腿,打算跑路了。


结果前腿刚扒上窗台,门便被打开了,蔡居诚没忍住好奇,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刚一进门就掀去了罩在身上的黑斗篷。


就是邱居新。


蔡居诚却更是吓坏了,前爪一松,就从窗台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成了猫饼一摊,邱居新都来不及接住他。


“师兄?”邱居新戳了戳躺在地上装死的小猫的肚子,轻声说道,“师兄,我来带你走了。”


居诚喵还是不动,除了肚皮有轻微的起伏。


惨了,这下邱居新肯定是知道他的秘密了。自己那些没皮没脸的事也肯定都被邱居新知道了。蔡居诚悲凉地想着。


邱居新瞅了会小猫,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把小猫抱起来揣在了胸口,然后转身去收拾蔡居诚的衣服,然后把衣服……


都藏了起来。


而窝在邱居新胸口的居诚喵,贪婪地呼吸着邱居新的气息,这简直比猫薄荷还有奇效。没一会儿,紧贴着那温暖的胸膛,蔡居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小猫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处一驾马车里了。


而邱居新正放肆地撸着他的毛毛。


蔡居诚挣了挣,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应该还没有原谅邱居新,于是有骨气地挣脱了邱居新的怀抱,和他面对面地剑拔弩张起来。


“师兄,对不起。”邱居新见到小猫张牙舞爪的样子,连忙认罪,顺手还抓住了软软的爪子。


蔡居诚装模作样地接受了,一脸你给我解释清楚的凶巴巴。


“我早就知道你是小猫了,就是你二十二岁那年的论剑大会,你来找我认错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后来你发烧到猫耳猫尾都冒出来了,我还去看过你,给你喂了药。”


想到这里,邱居新忍不住轻笑了声。


居诚喵一下子惊恐了,便想起那个邱居新亲了他的梦,居然真的不是梦?!


没等他震惊完,邱居新又接着说道:“那次我就问了师父,然后知道了一些事。师父担心武当将来终有一劫,不忍我们毁于此难,便使苦肉计逼你离开。”


“你先前每次离山,我都暗中跟着你的,所以早知会有那么一天,和师父也一直有所准备。本来不需五个月的,只是怕解决得太快,令人觉出故意为之的破绽,危及到你。且师父……也想借着这一回,让皇帝心生猜疑,让那一劫……早些来。”


车厢内的气氛低落了下来,蔡居诚烦躁地在邱居新掌心磨爪子,他觉得先前师父和邱居新实在伤他很深,如今听了这一说又有些恨不起来,可依然恼恨得很,不知怎么面对邱居新。


蔡居诚猛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急急在邱居新掌心写了“云游”两字,接着自以为凶狠地“喵”了几声。邱居新不怕他,只管挠他下巴,气得蔡居诚直接亮了爪。


“找个名头离开武当罢了,然后来找你。好了,到家了。”


蔡居诚暗搓搓一阵狂喜,还来不及思索邱居新口中这个“家”的意思,便被邱居新抱下了车。


蓦地映入眼帘的,是如画山水掩映下的层叠屋舍,兼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恬然得令人恍惚,仿佛时间到了此地,都再迈不动腿。


“这是我前两年购置的一处田产,就等着你来了。”


蔡居诚回头呆呆地盯着邱居新。


好像已经原谅这个混蛋了。


结果今天邱居新像是决意要把他炸成烟花,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缠着两绺头发的戒指,悬在蔡居诚眼前晃荡着。


蔡居诚伸爪抱住戒指,把毛脸埋进了邱居新的颈窝里,害羞地乱蹭。


可邱居新坏极了,还要凑到他的猫耳朵边,呢喃了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师兄,你愿不愿意?”



居诚喵举起爪子,“啪”,按在了邱居新的唇上。


算是答应了。



可邱居新没欢喜多久,就开始愁了。


现在他闲闲地倚在桃花树下的软榻上,他的猫抻着腿,大喇喇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要命。


“师兄,变回人好不好?”


蔡居诚正害羞呢,不变不变。


“师兄,变回来吧。”


扭头,不变。


“师兄,求你了……”


蔡居诚乜了他一眼,矜持地指了指一旁小几上的那盅酒,意思是邱居新喝完酒自己再变。


邱居新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蔡居诚偷笑着,“哗”地变了回来,变回来才发现自己还光溜溜的,正坐在邱居新的腰上。


“师兄。”邱居新突然燥热得很,声音也暗哑起来。


蔡居诚猛地感觉到,身后被什么滚烫硬挺的物事抵着,有些慌,又瞥见邱居新不仅没有四肢无力反而更加生龙活虎了的样子,失声叫道:


“怎么回事?我药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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