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天青

一片尘

[萧疏寒x蔡居诚]《情为何解》18

这角色本身没有错,有些人反而带着有色眼镜唧歪起某一方来了,不是很懂
文写的明明很棒的啊,而且自己是上帝视角当然什么都知道了

三池鲤放弃了思考:

《情为何解》18
应该不是太长的坑,大概有肉渣/药物成瘾/x童等,全程1v1,少量少侠x方思明情节。
OOC预警。


闷骚老直男和闷骚小gay佬纠缠不清。(不是。


关于时间线:蔡居诚失踪——游戏时间后两年,蔡居诚离开武当——游戏时间后不到三年,少侠回武当省亲——游戏时间后六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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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正是秋初,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连带总是萦绕着武当宫宇的流云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萧居棠看了看天,看了看水,看了看对面正在专心给他喂招的邱居新。难得的大好天气,却不得不和嗯嗯师兄在这边切磋武艺,这让他非常不痛快。


掌门义父约是算他年纪大些也该正儿八经学些过招切磋的实战技巧, 又或是因为他房间中那一水的不良话本被查收出来的消息捅到了萧疏寒那……


明明才是十五六岁的清纯无辜好少年,竟然已经风雨无阻地,和人称武当第三冰的嗯嗯师兄邱居新过招了三年有余!


更令人发指的是,小宋道长尚且还在山上各处跑来跳去,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要被逮到此处来。


萧居棠心中委屈,又想起几乎远了三年之久的自由岁月,手中操纵的飞剑一缓,被邱居新一招拍进水里。


邱居新皱了皱眉,语气平淡又带着警醒的意味一般道:“专注。”


唉,倒霉。


萧居棠缩了缩脖子,努力无视掉后面快把他冻起来的眼神,轻功点地踏过水面将剑收回剑匣,正欲趁此找借口休息一下时,冷不丁听上方传了声呼唤来。


“小棠!老五!”


萧居棠眼前一亮,寻声望去,正见宋居亦趴在太和桥边和他打招呼,年及弱冠的小道长尚且透出一股活跃劲来,似乎从来都是如此精力充沛,叫人见他的笑容便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只是萧居棠又想了想自己还要继续练剑,便只能苦兮兮地露了个笑来,正想回去继续,便又听宋居亦大声道:“大师兄让你和老三上来,我们一起去接沈师兄。”


萧居棠心中一喜,在嗯嗯师兄的注视下还是强作了镇定,收拾了剑匣步伐轻快地往上走。


沈道长,沈慵,萧疏寒门下弟子之一。四年前万圣阁覆灭之后曾在云梦小住,但待药瘾事毕离开云梦后,便鲜少有人听闻其行踪。


武当作为其所处门派,虽是知晓他因心上人内力全废,一同隐居,亦同样不知隐居何处,自然也是四年不曾见过这么个人。


想来他离开时各门各派皆在忙着处理万圣阁后续杂事,便也不曾正经道别过,此次回来,小聚之后,或许又是另一场拜别。


萧居棠和邱居新走上太和桥时,那个人已经和宋居亦郑居和两人站在桥头交谈,见他们过来,便停了话,笑着转过来唤了声好:“邱师兄,小棠师弟。”


沈慵似是这几年隐居磨平了前几年的锋芒,整个人显得更像是归鞘的长剑,眉目间皆是温柔和平淡,若非那一身道袍衬得人尚且出众,兴许看起来和旁平淡无奇的香客也没什么两样。


随同的方思明倒仍是老样子,着一身袍边绣云鸟的深色衣物,遮得严严实实站得老远,显得疏远而不近人情。


少侠与武当有缘才让萧疏寒收入门下,与现下这几位居字辈的道长同辈,虽非深交亦有几分情谊,几人随意寒暄了两句,沈道长便摸出了几件东西来赠于几人,算做久别重逢之礼。


有礼曰却之不恭,郑居和收了东西,又惊诧地瞧着沈慵双手奉过来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正欲询问,便听少侠道:“此物是我给蔡师兄的,只是不便相见,郑师兄能否转交给他?”


蔡居诚所中药瘾虽是已解,但左右这番遭遇说来也与方思明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少侠年轻时快剑泯仇,正直仗义,未曾不是人口中相传的一代名侠,但说到底偏偏喜欢上了当日的万圣阁少主方思明,后来归隐也有对于此事的考量,所以此时,他更不能好见当年曾经受过万圣阁毒害的蔡居诚。


但此言一出,或是此名字从他口中而出,四人皆神色一变,陷入各自的沉默。少侠心中诧异局促,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郑居和回答道:“居诚……几年前就离开武当了。”


南崖宫无了人烟又闲置了多年,郑居和想起来才去打扫一番,那个人留下的痕迹便越发少。朴道生多年不归,蔡居诚一去不回,或有一次他向萧疏寒提起南崖宫闲置的事,萧疏寒又是默了很久,才应一句:“先空着罢。”


空着也没什么不好。


新入门的弟子大多已经不知道萧疏寒门下曾有这么一位二弟子,按着齿序称呼几人时还会被纠正一句,有人迷惑,问起这么一位不曾见过的二师兄时,邱居新想来想去也只道一句:“他的事我不便细说,你去问郑师兄或是宋师弟吧。”


问来问去,小宋道长和萧居棠也不知如何解释,他们本就和蔡居诚相处得少,更不知其是为何离开武当,说来说去兴许只有萧掌门知道——毕竟蔡居诚离开那日,也是叛逃回来后头一次和萧疏寒说上话。


萧疏寒不向他们多言,看起来蔡居诚的离开对他来说毫无影响,论道,闭关,望着云海出神。


只是沈慵没去想,没想到,蔡居诚居然真的……离开武当了?


他晃神过了,便又复问道:“那师父……真的便没什么反应?”


郑居和笑了笑,回答道:“师父从不与我们说这些。”


郑道长的话委婉,萧疏寒不曾与人说这些事是一回事,他平日的表现究竟有无异常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慵从云梦知了些事,前后联系起来又是一阵头晕。


想来萧疏寒真是至了大道无情,自己的徒弟离开得这般沉重,也没能够换回些什么吗?仙人一时的失神也无吗?


沈慵被郑居和引到萧疏寒面前时,武当的掌门还是数十年如一日一般看着云海,看着芸芸众生,竟叫少侠一时失语,不知说些什么得好,既指责不了萧疏寒什么不是,也求不了他做些什么。


反而是萧疏寒听了郑居和的话,待大弟子离开了,才转过头看向少侠,主动问道:“为居诚何事?”


蔡居诚生来是个复杂的人。作为萧疏寒的高徒,却有着妒忌贤能之心,作为武当弟子却向往修为地位之虚物。但到头来他又纯粹得很,结局不过一言以蔽之:离开武当后尚有些消息,谓其执剑仗义,仍存武当弟子之风骨。时日一久,寥无音讯。


沈慵想来想去无什么可再多问的,但仍是放不下心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蔡师兄离开时,师父真的不曾有触动吗?”


萧疏寒答道:“武当无意害他,但终究亏欠于他,我……也一样。”


少侠未应声,他便又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居诚在时,我不曾去见他,不过也是惧其恨其怨。旁人答我之疑,谓他‘求不得’。”


“贫道思索多年,甚至于至今。想来他所求地位,给不了,所求财富,给不了,所求之物,皆给不了,便越惧。”


萧疏寒一言未尽,心绪又沉回过去的事中,想来他那时终究没能迈出那一步,没能亲口说出他的感情来,不过也是惧,惧蔡居诚所思所求他皆给不了,是时被蔡居诚说得哑口无言,也无济于事,不如不提。


至了这时回想,仍是增了一份伤感,谈多伤身。萧疏寒此言毕了,正打算送客,便听少侠突然斩钉截铁道:“师父此言大谬!”


萧疏寒何时被人如此批判,他扫了一旁立着的沈慵,神色隐是困惑,又是茫然,待人后话出口,才如茅塞顿开。


“我听闻蔡师兄年轻时心高气傲,想来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若是喜欢上谁,除却最好的人,心底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这是说……是说……


少侠的言语掷地有声,又带着一丝愤恨和恼怒,萧疏寒幡然醒悟,想来或是像他在此时论道,若是面前人同样一窍不通甚至于闭门谢客自作主张,兴许他也该有些恼怒来。


但如今他满心悸动又正在从胸腔中逐渐放大,几乎叫人窒息,又不忍让它重归于平静,一时间耳旁便只剩下了少侠又重作平淡的叙说声。


“弟子之前去了云梦,新结识了一位朋友,名云念念,她与我说了一件事。”


云念念自万圣阁一事时隔了三年,已从昔日的小医师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中龙凤。沈慵受人引荐与她结识,相谈甚欢,饮酒欢谈之余,云念念却突兀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


是时正逢万圣阁所做毒药为祸,她修行引梦术,也得以成为解救江湖侠士的云梦弟子中的一人,前前后后兴许帮过十数弟子,但唯有一事,是她记忆最深的。


她受叶掌门所托前往武当帮助一位故人,故人受药瘾折磨之剧烈,至于武当掌门都亲自写信至云梦监工。她有幸替武当掌门引梦进入那个人的梦境,却不想梦魇解除时,却产生了心魔。


梦魇,她尤可解,心魔,她无能为力。


她已替蔡居诚检查过了,便知那心魔是因他对萧疏寒之情而生,只是当日她不曾知两人在梦境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致使蔡居诚一觉清醒便成如此局面。


但她未多想,蔡居诚说是有法解决,她也依蔡居诚坚持而不再顾此事。


但那几月后她再往武当去,得知两人并未有所进展,才知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萧疏寒闭关久而未出,蔡居诚依靠饮酒终日麻痹心口的痛楚,年轻的医师知了自己对人情过于天真的短处,站到萧疏寒闭关之处的门外,还是有了一丝倾述的想法。


但于她并不好再违背与蔡居诚的诺言,蔡居诚对自己师父,比她对萧疏寒熟悉得多,兴许闷着不说又是有别的考量,小医师当日站在门外思索在三,只能道一句,“求不得”。


若萧疏寒有心,蔡居诚所求,应是能懂的。


蔡居诚瞒得辛苦,无论是因为不想因萧疏寒对他的愧疚,逼迫萧疏寒答应下此事,毁了道人的修行,还是因为笃定了萧疏寒不会答应他。


但对于从来不曾去见他的萧疏寒,瞒下来似乎又轻松得很,不过是一日有了一日的失望,那失望累积起来,至他得以和朴师叔道一句保重后,便决然而去,不敢再呆在心上人的附近继续深思萧疏寒不往来的缘由。


他这般走了,也有理由麻痹自己——这是萧疏寒不知他去处了才不来找他。


但兴许那时萧疏寒去见他一次,或许早就有了转机。


萧疏寒如今听到此言,才想是自己太过于迟钝,便是有旁人有心让他窥得一丝真相来,他也不曾往那个方向去想……


蔡居诚,幼年双亲弃养,自卑不安,少年久揽盛名,狷狂自负,青年困居风尘,自怨自弃。


如此这般处处仅想着自己的蠢笨而狂妄的人,至了今日偏偏将他人的前程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以至于带着一身伤痛黯然离去,绝不肯再给萧疏寒一丝弥补的机会,恐破了武当掌门得道之机,叫自己泣笑两难。


萧疏寒仍是站在金顶下的得道仙人,微风卷着云海扫过发梢,那身华服将他的鹤发与年轻俊朗的外貌衬得越发脱尘。


沈慵讲罢了此事,他听了,仍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少侠在旁站了许久,才行礼告退。


转过身,走了两三步,便听萧疏寒平淡而悠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在问他,又在问自己,或是问这茫茫云海,问这缈缈恒宇。


“万物为道,道为万物,道为何解……”


“无情为道,有情为道,情为何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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